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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翻攝自 Chiang Mai Celadon 的收藏,畫中內容是 ประเพณีฟ้อนผีมด ผีเม็ง。

昨日(6/11)清邁官方在古城三王像前廣場舉行了年度城市祈福儀式 พิธีทำบุญสืบชะตาเมืองเชียงใหม่,主要參加者為地方長官、公家機關代表以及佛寺住持,每年都在藍納曆 9 月的月圓後第三天舉辦(วันแรม 3 ค่ำเดือน 9 เหนือ)。其實用祈福來說有點籠統,泰文 สืบชะตา* 有延壽之意,而整個儀式自古以來都是由地方最高層級的管理者來主持,祈求這座城市平平安安、消災除厄,在清邁城的民眾都能安居樂業的再過一年,並透過儀式的舉行讓市民們更團結、再次感謝建城的先祖們。

不僅是城市祈福儀式,在藍納曆的 8、9 月,也就是西曆 5、6 月間,都是「拜源頭」的時節,包括大家比較熟知的清邁城市柱祭,先前提過的拜山神公婆,還有祭水神(ประเพณีเลี้ยงผีขุนน้ำ)和祭祖靈(ประเพณีเลี้ยงผีผีปู่ ย่า ตา ยาย / บรรพบุรุษ),大抵都是飲水思源的獻上感謝並請求眾先祖先靈們繼續看顧守護。

為什麼是這個時節呢?從祭水神儀式(ประเพณีเลี้ยงผีขุนน้ำ落在雨季之初也就是準備耕種的時節的說法,應該就能了解。水神 ผีขุนน้ำ 為 เทวดาอารักษ์,以泰文解釋祂的等級並非在天上的神祇,而是屬地上的保護神靈,所謂水神沒有特定形體或地點,就是在山高水源之處,而各路水神皆以當地河流名稱命名。

水是重要的自然資源、是人們日常生活、耕種之必須,因此,儀式本意就是感謝並希望水神給予豐沛雨量或從源頭流下足夠灌溉的水量。早期藉由祭神儀式,昭告人們要愛惜山林水源,將所得的水資源做最有效率的運用。現今已有相關法律規定或保護山林(不要逼我再提霧霾季是怎麼回事),祭水神儀式也逐漸消逝,仍循傳統舉辦的地區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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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攝自 2016 在清邁文化中心舉辦的 ประเพณีฟ้อนผีมด ผีเม็ง,祭品內容與資料中查到的祭祖靈 ประเพณีเลี้ยงผีผีปู่ย่า ตายาย 類似。

至於祭祖靈(ประเพณีเลี้ยงผีบรรพบุรุษ/ผีปู่ย่า ตายาย)主要是祭家族氏族祖先(ผีประจำตระกูล),在藍納傳統中,人們會在睡床齊頭的方向或覺得適宜的地方,建一個小小的、可放祭品的空間,平時多半擺上香燭、花串、水瓶。

會將祖靈請在家中,是由於過去交通不便或若住家距離佛寺太遠,人們無法經常為過往的先輩們布施迴向,隨時獻上供品祭祀也是請祂們保佑後代平安。另一個說法是泰北尊長傳統,子孫們在父母過往後可以有個實體位子請祂們繼續與家族們同在,隨時有問題或心事想找出口,到公嬤祭臺前請求指示或協助,也是一種心理慰藉。當然也是群聚家族成員的機會,因此有些家族也會在潑水新年期間,趁大家都回來的時候辦此儀式,參與的成員會帶著椰子、甘蔗、香蕉等祭品前來。

整個家族必須拜同一組公嬤祖靈,在同一系族也就是拜同一組祖靈的子孫們不能通婚。家中長女是負責建公嬤祭臺的人,如果長女過世或逃往異地,那就按姊妹排序往下順移。早年給祖靈的祭品需按一日三餐準備,但考慮到子孫各自有工作要忙,怕增加負擔,便改為一天一次、一個月一次到後來變成一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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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另一個儀式是 ประเพณีฟ้อนผีมด ผีเม็ง,大約 2~4 年舉辦一次,有一說指出,從參與祭典的成員打扮,應源自孟族(มอญ)傳統。4 年前在清邁文化中心舉行時去看過,儀式中遙祭的不僅是守護家園的先靈,也是地方上有德的先人們的靈魂。相關內容請詳:起駕舞動祭家鄉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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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過清邁大學文化推廣中心的教授關於祭品選擇,他說,有些會有基本要件,但實際內容要雞要豬還是雞蛋,有時候得先問祖靈或要祭的靈所需要的祭品是什麼而定。圖片攝自 2016 在清邁文化中心的儀式,內容相對豪華。

*註:
關於 ประเพณีสืบชะตา,不只限於城市,而是從個人、村落、聚落都可以舉辦相關儀式。個人就是真正屬於延壽,舉行時間可在生日、升職、搬新家等等,求新開始一切順遂。

*資料來源:
Chiang Mai City of Crafts and Folk Art 官方臉書
《ประเพณีสิบสองเดือนล้านนาไทย》, มณี พยอมยงค์, โครงการศูนย์ส่งเสริมวัฒธรรม ม.ช., 2547